第260章 救美-《千金令:嫡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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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情况万分紧急,秦颂心里多少有几分着恼,却也无法,只能又任劳任怨的扶住云兮。
云兮两腿打颤,眼泪汪汪的回头喊祁欢:“小姐……”
祁欢还没说话,秦颂也喊了一嗓子:”简星海……”
简星海正单手控马,另一只手牵着秦颂的坐骑。
他瞬时明白了秦颂的意思,心里为难的同时也是第一时间选择了服从命令,只能忍痛先放开秦颂的坐骑,伸手来捞云兮。
然则——
这边他还没来得及将云兮接过去,这官道上,迎面却见烟尘四起,一队骑兵弓箭手风驰电掣而来。
有人怒喝:“什么人的车马,快停下来!胆敢惊驾,格杀勿论。”
可是这边发狂的马匹,本就暴躁异常,又连番受到惊吓——
这样的警告形同虚设。
秦颂已于瞬间猜到对面人马的身份,心里暗叫一声不妙……
这情况,已经完全来不及交涉解释了。
对面那队人马,见着这一行车马完全无视自己的警告,甚至有顶风作案,直撞上来破釜沉舟的气势,也是毫不手软的拉弓就射。
千钧一发,秦颂只能大力将云兮往简星海手上一送。
简星海也没得选,接住云兮的同时,为了躲避迎面而来的流箭,只能当机立断的拉扯缰绳,一边减速一边往路边躲避。
对面那队弓箭手,有足足二十四人。
一轮箭攻下来,这边众人虽是相继躲开,其中一匹马车的马却被一箭射穿喉咙,前蹄悬空而起。
祁欢当时正和秦颂一前一后扒着车门,秦颂原还想将她扑进车厢里躲避流箭,此时眼见着马车一边轮子悬空,也要跟着失控的马儿侧翻……
瞬间重新权衡利弊,眼见着祁欢被从车门边甩开,他连忙一把将人捞了回来,几乎是拼尽全力将人往怀里一压,赶在马车彻底倾翻之前,带着祁欢先行跳下了马车。
落地时,他原是算好了角度,用自己的背部着地。
同时——
将祁欢的脑袋用手掌裹住,完全的护住。
可是狂奔中的马车骤然侧翻,带起的冲击力巨大,两人落地又往旁边连着滚了几圈,最后掉进杂草丛生的路边沟里才算有惊无险的渡过这一劫。
祁欢落地时,是重重摔在秦颂身上的,甚至都没怎么感觉到撞击,再往旁边翻滚,因为是平地,也几乎没受到怎样的磕磕碰碰。
只是身子边缘走了这一遭,她一时惊魂未定,整个人都有点浑浑噩噩的,反应迟钝。
两人在沟里躺了一会儿,还是秦颂先爬起来,又伸手扶她:“伤着没?”
祁欢的脸色微微发白,紧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一身草屑,灰头土脸的秦颂。
她愣了一下神,这才梦游似的摇头:“没事……”
前面有小半个月没下雨,沟里没有泥泞,所以两人也不算太过狼狈。
就这么一来一回的工夫,双方人马已经正面对上了。
一直紧跟马车的两个护卫本来第一时间要过来沟里捡祁欢的,却被冲过来的那队弓箭手不由分说的挡住:“大胆,哪里来的狂徒,是居心叵测,已意图行刺不是?”
眼见着双方就要动手打起来——
祁欢那里按理说也应该是没受太严重的伤,秦颂暂时也就顾不上她,赶忙拍拍袍子,先从沟里爬了上来。
“都住手!”他冷着脸挡到两拨人马中间,看向那队骑兵弓箭手:“是护送太子殿下回京的卫队不是?这里是一场误会,莫要动手。”
对面领队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威武汉子,也当即认出他来:“秦小侯爷?怎么是您?”
看到是秦颂,他倒是当即放下了戒心,抬了抬手,示意手底下人先收了兵刃。
他自己刚要走上前来询问详情并交涉,身后就又有马蹄声逼近。
片刻之后,一身戎装的昭阳公主云澄打马挤过人群,走到了最前面。
这时候,祁欢也刚扶着疼痛的肩膀从路边水沟里爬出来,见状,赶忙解释:“抱歉,是我的不是,今天家里拉车的马不知怎的突然发狂,好在是遇到秦小侯爷仗义援手。诸位是有公干在此的吗?打扰到诸位了,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她现在这个样子,着实算不上体面。
那队弓箭手明显不认得她。
云澄解释:“是长宁侯府的大小姐,应该只是误会一场,这事儿我来处理,你们不用管了。”
那队弓箭手,是云湛东宫的人,领头的人知道她身份,故而从善如流的当即应诺:“是!”
云澄在军中虽然没有公开身份,但今日太子回銮,昨夜扎营休息时这位京郊大营的女将领带了皇帝口谕前去接驾……
其他人,纵然不识得她的真实身份,也忌惮她“钦使”这个身份,此刻自然也不会强出头。
待到他们一行人折回去复命,后面简星海和卫风等人也相继追了上来。
个个都围着祁欢,紧张追问:“大小姐,您还好吗?”
云兮最夸张,扑上来抱着祁欢就哇哇大哭。
祁欢任她抱着,一边拍抚她后背给她顺气,一边再次看向了云澄道:“是我这边临时出了点意外,是不是耽误你了,你这是要赶着进京?”
云澄道:“太子殿下南巡回京,我奉命出京接应的。”
说着,她却又看向了秦颂道:“武成侯领的也是这趟差事?”
“嗯。”秦颂对她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只维持着面上的和气和体面,“我暂时禁了城门的进出,京城内外沿路的防卫也都安排妥当,太子殿下可以放心通行。”
顾瞻不在京城,皇城之内和朝堂上的消息,祁欢都相对滞涩。
她提前都不知道今天太子云湛要回京的事,忍不住蹙眉朝远处已经隐约可见浩大仪仗的方向看了眼。
云澄当她是还有所期待,便是提醒:“你是要出城来接小舅舅的吗?他还有别的事,这趟没有跟着一起回来。”
此言一出,秦颂的面色登时就沉郁几分。
“不是。”祁欢道,“我事先也并不知道太子殿下的归期,我是昨日去了相国寺一趟,今早刚好回城。”
眼见着太子那边车马仪仗越来越近,祁欢只能再次求助有足够人手的秦颂:“秦小侯爷,我的马车……能不能劳烦你叫人先往旁边挪挪,挡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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