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眼看九炁道人离开,周围符篆之力解除,乌鸦才好奇的看向苏幕。 “老大,那老头找你们干什么呀?神秘兮兮的不说,还给了这么贵重的宝物。” 跟在乌鸦身后的纳兰白也点点头,竖起食指一副经验之谈的模样:“私以为,没办事,先送礼,此事必有蹊跷!” 乌鸦两脚沉稳而立,然后脚部力道带动腰身,猛的转身就是一记飞踢踹在了纳兰白另一边的帅脸上:“私你个头,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来吧?而且我们和你很熟吗?吃完饭还不赶紧走人,搁这凑什么热闹呢?” 乌鸦老早就看这长得人模狗样的家伙不顺眼了,这种无耻之徒凭什么比他乌鸦大爷还帅? 纳兰白心疼的摸了摸火辣辣的右脸,不用看上边就是一个新鲜出炉的乌鸦爪子印肿了起来。 “我这作为青麓书院的萌新学子,关心师兄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纳兰白委屈巴巴的看向浮攸。 浮攸尴尬的转过头,装没看到。 对方的小心思他隐约能猜到几分,不过因为之前误会的缘故,浮攸倒也不好明着赶人家走。 所以浮攸只能寄希望于乌鸦了,从未有一刻浮攸希望乌鸦更讨人厌一些。 听到纳兰白的话,乌鸦有些语塞,碍于浮攸的面子,他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让乌鸦有些不理解的还有一件事。 “不都已经证明你那个玉佩是真的了吗?你不赶紧去青麓书院报道,还待在这太玄城干嘛?” 寻常人有拜入道君境修士门下的机会怕是都会兴奋到七天七夜睡不着觉吧?可看纳兰白的反应好像并没有多么激动的样子,甚至还有些磨磨唧唧不想去的样子。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纳兰白抬眼瞥了一眼乌鸦。 “真话。” 纳兰白耸耸肩:“因为没钱。” “鬼信你哦,你都能从白云州跑到这玄天州来,都不能从玄天州再去离夏州。”乌鸦翻了个白眼。“那假话是什么?” 纳兰白忽然脸上泛起羞赧,神色扭扭捏捏:“你猜我当年和在窗外扫地的徐渊识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乌鸦一愣:“什么?” 纳兰白砸吧了下嘴,想起了当年还是孩童时期的自己。 那个时候有了那个魔道老者给的金银,虽然变有钱了,可纳兰白知道财不露白的倒立,加上“书中自有黄金屋”的至理名言,所以纳兰白直接进了私塾。 可在私塾待上不到半年,纳兰白就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天生是读书的料子,有些人则天生是废料。 徐渊识属于前一种,而他纳兰白则毫无疑问是后者。 所以当纳兰白再一次即将面对柳先生的测验时,纳兰白将目光看向了窗外看似扫地,实则偷听不过整个私塾学子都当不知道的年轻扫地童。 “有个赚大钱的买卖你干不干?你来写诗,我来考试,二两银子一首诗,三两银子一篇赋,三首诗给你五两,三篇赋给十两,算数是另外的价钱。” 这就是纳兰白与徐渊识的第一句话。 “后来为了聊得多了我发现我和他还挺投缘的,然后就成了朋友,他没钱但有才华,我没才华但有钱还有颜值和眼光,所以作为未来天下第一大商人,我的商机嗅觉告诉我,把钱投给徐渊识,绝对是稳赚不亏的买卖。”纳兰白目光中隐含追忆的回忆着从前。 “于是我帮他光明正大的进入私塾听课,与我一同听柳先生授课,而徐渊识也说这份恩情他将来一定会报答我。” 只是这句在纳兰白看来是玩笑话般的承诺,没想到竟然在多年以后真的实现了。 当初纳兰白帮助徐渊识有了第一个传道受业解惑的老师,如今徐渊识也帮纳兰白找到了一个老师。 “未来天下第一大商人?你之前不还说自己是未来的状元吗?”乌鸦狐疑的看向纳兰白。 纳兰白哼哼道:“赚钱是梦想,读书是现实,梦想和现实总是有那么亿点点差距的,你懂不懂啊?” 之后纳兰白又是一拍手:“诶,别说,我纳兰白虽然十个投资九个凉,但有一个赚翻就是成功!好兄弟徐渊识我果然没看错他!” 纳兰白脸上笑如桃花开,兴奋至极的从怀中掏出厚厚一沓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宣纸:“不枉我当年买了他那么多诗,现在把那些诗赋拿去离都说是徐探花的真迹,怕是轻松能卖出来个荣华富贵吧?” “谁会闲着没事把这么多宣纸带身上啊!”乌鸦无情吐槽道。 “能借我看看吗?” 看到纳兰白手中的厚厚宣纸,浮攸心中有些感兴趣。 徐师兄近些年的诗赋他已经拜读过,心中钦佩不已,所以他想看看当年的徐师兄所做诗赋究竟是何等风采! “看看倒是可以,别给我弄坏了就行,这每一张纸可都是我未来发家致富的本钱啊!”纳兰白自然不会拒绝,直接就将手中宣纸递给了浮攸。 而苏幕和乌鸦两人不动声色的悄悄围在了浮攸身旁,目光左看右看然后落在了浮攸手中宣纸上,他们也对那位徐探花的诗赋感到好奇。 乌鸦甚至把白悠悠也给拉了过来,正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不读书的话可是会变成纳兰白这样的美丽废物哦。 白悠悠所在村子的私塾虽小,可作为启蒙之学倒也没问题,白悠悠其实从小对书中那些词赋便是心中向往无比,觉得能写出这些诗词来的每个人都是世间绝顶的学问。 所以如今听闻这宣纸上诗赋是那位探花幼年所作,白悠悠也心中不禁升起好奇,想要知道探花幼年时的学问与一般孩童之间的差别。 浮攸深吸一口气,然后翻开了宣纸第一页,刹那间,四双眼睛齐刷刷的落在了那宣纸上。 探花所作,想必应该不同凡响吧? 只是当众人解开宣纸上那些词赋的真面目时,脸上的好奇齐刷刷僵住。 众人沉默了。 刚开始的浮攸还不信,又急匆匆的翻了几页,然后便与苏幕等人一同沉默了下来。 怎么说呢? 这宣纸上的字迹浮攸用脚写都比这好看。 不过字不重要,对读书人来说重要的是内容嘛。 可当浮攸看到内容后,直接沉默又破防。 这诗赋所写,驴唇不对马嘴,勉强能算得上打油诗? 就连乌鸦和白悠悠看了两眼后都没能昧着良心夸出来。 浮攸苦笑着揉了揉眉心。 他究竟在期待什么? 又不是人人都是神童,当年的徐师兄也就是十二三岁,那个年纪能写出来这种水平诗倒也正常,只能说徐师兄应该是“厚积薄发”的类型。 可以想到这厚厚一沓宣纸上,每一首诗都代表二两银子,浮攸就不得不考虑徐师兄当年其实是“把纳兰白当凯子宰”这个可能的真实性了。 “这……是徐师兄所作?”浮攸不信邪的向纳兰白确认道。 纳兰白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那是当然,我骗你做什么?我从白云州离开时可什么都没带,唯独带了我当年花大价钱从徐渊识那里买的诗,就等着这一天呢!” 看着陷入幻想之中的纳兰白,浮攸张口欲言,可却欲言又止。 一盘的乌鸦同情的看了一眼纳兰白,然后无声朝浮攸摇了摇头。 就让这傻子多沉浸在暴富的快乐中一会吧。 纳兰白这家伙虽然脸皮是厚了一点,可人却是不坏,就连乌鸦也不好意思在这种时候撕碎对方的美梦。 太残忍了! 苏幕拿胳膊顶了顶一边的浮攸,一脸促狭的笑意:“好家伙,你们俩真不愧是师出同门的师兄弟兼至交好友啊……” 浮攸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意外,这是意外。” 这事徐师兄可没和他说过这种事啊,拿他当外人了不是? 不过想想也是,这种黑历史谁会和别人说呢? 只是一想到和蔼可亲,性格温和的徐师兄当年也有如此腹黑的一面,浮攸心中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至于小时候的徐渊识是真的作不出来好诗,还是说只是随便写点打油诗换钱,浮攸现在也不好说了。 “这东西怎么说呢?从某种方面来说确实挺珍贵的,收好吧。”苏幕将宣纸给纳兰白递了回去,脸上的笑意抑制不住。 对如今的徐渊识来说,写一首好诗应该不难,可写出来这么多垃圾诗,怕是能为难死他。 所以这些代表了徐渊识“黑历史”的诗赋,确实是不一般的难得。 “不过你要是想卖钱的话,可能会有些难。” “诶?为什么?”纳兰白不解,他还想借此大发一笔呢。 第(1/3)页